第三十一章 鸡飞蛋打
温馨家园社区办公室，社区主任、程建强、易南山、马丽丽。
社区主任：刘大茂倒卖熔喷布的事情，影响很大。现在，公安机关和市场监管局已经进入调查阶段，让我们予以配合。如果有什么情况，及时汇报。
程建强、易南山、马丽丽点头。
易南山：主任你放心，作为一名老党员，大是大非面前我绝不含糊。您等着，我这就去找他，让他把事情说清楚。要是真的涉及违法犯罪，我第一个把他送到公安局。
社区主任摆摆手：现在还是调查阶段。如果刘大茂真的有问题，法律必定严惩。（顿了一下）这几天文春颖父亲生病，请假，所以，你们几位来，就是告诉你们，虽然社区出现了别的情况，但是，防疫工作决不能松懈。
程建强点头……
金华公司门口，刘大茂提着包从远处匆匆走来……
保安拦住刘大茂：找谁？
刘大茂：马总。
保安：马总不在。
刘大茂着急的表情：昨天我不是说好了，让他等着我？
保安：一早就出去了，
刘大茂：啥事儿？
保安：我们哪儿知道？
刘大茂掏出一包烟递给保安：兄弟，帮帮忙，我找马总真有急事儿。
保安犹豫了一下，压低声音：说是他母亲生病，去了市中心医院。
刘大茂转身跑着离开……
保安：别说我说的……
社区办公室，易开来、社区主任、市场监管局干部、警察。
程建强推门进来……
社区主任着急的表情：刘大茂找到没有？
程建强：好不容易才打通电话，说是在市中心医院，一会儿就赶来。
社区主任点头，看向其他人。
易开来、市场监管局干部、警察表情严肃……
医院门口，刘大茂和穿着防护服的医护人员正在说话。
旁边的一条小路上，文春颖拿着一张化验单走来。
文春颖：大茂，你咋在这儿？
刘大茂焦急的表情：诶哟，我有急事儿，你——你看，体温都测了，还——还不让进。你干嘛呢？
文春颖：给我爸拿的化验单。
刘大茂：你爸在这儿住院？
文春颖：你不是知道我爸生病？
刘大茂一把拿过文春颖手中的化验单：你累了，老人的事情我来。
刘大茂匆匆走到医护人员面前，晃晃手中的化验单：病人家属，送化验单，行不行？
刘大茂跑进医院大楼，电话响起，接电话。
刘大茂：强子？诶哟，我现在有急事儿。什么？让他们等着，一会儿我就回去……
社区办公室，易开来、社区主任、市场监管局干部、警察。
刘大茂匆匆走进来：哟，都在啊，强子叫我回来干啥？
一名警察站起身，严肃的看着刘大茂：你叫刘大茂？
刘大茂点头……
警察：有一个案件，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。
刘大茂紧张的表情：这——这是怎么回事儿？开来，你给他们说说，我就一守法公民……
易开来不满的看了刘大茂一眼，没有说话。
警察和市场监管局的干部带着刘大茂走出办公室……
社区大院，程建强和一些社区居民站在那里，一辆警车离开……
易南山：我就说，刘大茂这小子，从小不学好。看了没有？早晚有这一天。
居民甲：犯啥事儿了？
易南山：还用说？坑人骗人。
文春颖开着汽车进来，下车……
文春颖：强子，出啥事儿了？
程建强：刘大茂被带走了。
文春颖吃惊的表情：怎么回事儿？
程建强欲言又止，两人向办公室走去……
（画外音，刘大茂母亲的声音）大茂——大茂——
刘大茂母亲和媳妇从远处跑来……
易南山：别喊了，人都带走了。
刘大茂母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……
易南山：早知有今天，好好把儿子教育好了……
刘大茂母亲起身扑向易南山：你个老不死的，盼着我儿子出事儿……
易南山连连倒退，刘大茂母亲抓住他的衣领连哭带骂……
程建强、文春颖、刘大茂媳妇劝架，拉开刘大茂母亲。
文春颖：刘大娘，别闹了，说不定大茂一会儿回来。
程建强：公安就是调查情况，没大事儿。
刘大茂母亲哭喊：没事儿？你咋不去吃牢饭？你们都没有好东西，合起伙来陷害我儿子……
刘大茂媳妇：妈，别闹了，还得让社区给咱打听一下，大茂事情到底大不大。
刘大茂一口痰吐到儿媳脸上：你还盼着大？你个没良心的，我家大茂走到这一步，都是你害的……
刘大茂母亲和媳妇扭打在一起……
疫情防控办公室内，易开来接起电话。
电话内文春颖的声音：易科长，您——从公安局回来了？
易开来：没去公安局，是市监局。
文春颖：大茂咋样？方便说吗？
易开来：为了支持他们口罩厂的生产，我给他联系了两吨熔喷布，他确实倒卖出去了。
文春颖：啊？！
易开来：做好家属的安抚工作。疫情期间，不要出事儿。这两天，我也过去看看老太太……
市场监管局会议室，警察、市场监管局干部、刘大茂。
……
警察：把你非法倒卖熔喷布的事情说一下。
刘大茂着急的表情：我——我是口罩厂的经营者，因为我们设备不适合生产KN95，所以我就把原料卖出去……
警察拍桌子：到这里来了，还不说实话？如果非法所得超过一万元，就会触犯刑法。
市场监管局干部：刘大茂，我们多次打过交道，也处罚过你。你要是再不老实交代，处罚你的可不是我们，将把你移交公安机关。
刘大茂怯怯的看看市场监管局的干部和警察：我——我听说不够一万块钱就不叫犯罪？
警察点头……
刘大茂长出一口气：那——那就好说了。警察同志，我经过缜密的计算在利润百分之三十五的基础上，我多收了九千九。那您忙着，我先回去。
警察和市场监管局的干部诧异的表情……
警察：昨天我们调查，你非法所得四万元。
刘大茂：警察同志，我知道你们辛苦。可是，办案要拿出真凭实据，更要仔细认真。不信，你问金华公司的马总……
社区办公室，程建强、社区主任坐在一边，刘大茂母亲、刘大茂媳妇坐在另一边，刘大茂媳妇头发凌乱，衣服掉了扣子，一副狼狈的样子。
程建强：刘大妈，你家的内战还很激烈啊。看您，老当益壮，儿媳比你年轻几十岁，都让你打成这样。年轻时当过民兵？不像啊。
刘大茂母亲：谁——谁让她乌鸦嘴？
程建强：哟，说一说就能当真？我整天和大茂斗嘴，他说我死去吧，我说他死去吧，我俩不是好好的？大茂刚走，消息还没打听出来，你们就动手，大茂要是回来，一看，哟，我家变成伤兵医院了。
刘大茂母亲低下了头……
程建强看向刘大茂媳妇：你，年纪轻轻的，老太太打你一巴掌，你就能残废？一家人好好过日子，行不行？你和刘大茂他妈打仗，你说，大茂向着谁？
刘大茂媳妇咬着牙，生气的样子：那没良心的，我和他妈吵嘴总是骂我。
刘大茂母亲生气的瞪着儿媳：我占理他能不向我……
刘大茂媳妇：你挑唆儿子诬陷菜店王老三，那也占理？
社区主任一拍桌子：吵什么吵？给你们调解矛盾，不是让你们来打架。
程建强坏坏的一笑：主任，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。王老三这几天低着头都不敢见人，原来是这娘俩。
社区主任：那——那件事过后再说，先看小文打听刘大茂咋样了。
文春颖推门进来，众人看向文春颖。
文春颖：给易科长打电话，具体情况他也不了解。不过，他说这两天过来看看老人。刘大娘，您放心，没事儿。
刘大茂母亲咧嘴带着哭腔：还没事儿？这是抓进去了，让我们送东西……
金华公司办公室，马经理正在接电话。
马经理：……严科长，您问刘大茂的事情？——对，对，他确实卖给我两吨熔喷布，开始价格有点高，不过，后来他给我退钱了。——哟，什么时候？今天早晨啊。我妈长病，我陪她去医院，大茂一直追到那里。这兄弟实在，一把就给了我三万多。您说，给个整数就行，非得多给一百。——对，事情就是这样。您放心，我绝不会高价倒卖。前两天易科长找我，说是一个口罩厂缺货，我按进价给他们，也算是支援国家建设，抗击疫情。——好，好，再见……
市场监管局一间办公室内，一名警察和市场监管局的严科长坐在里面。
警察：这么说，刘大茂已经退掉非法所得？
市场监管局干部：对。我这就派人去金华公司查账。
警察：这小子，是不是早就听到风声？
市场监管局干部：电视上这样宣传，他也不可能不知道。也许害怕，主动退还。
警察：九千九？逃过了法律制裁，我看这小子以后保不准还要犯事儿。
市场监管局干部：您放心，虽然法律没有制裁他，但是，扰乱市场经济秩序，也是要受到处罚的。
警察站起身：好吧，这事儿就交给你们，我先走了。
警察离开……
市场监管局干部的电话响：喂，易科长，——哦，公安刚走，不过细节还不方便说。但是，刘大茂进不去……
